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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正非最新演讲:江山代有才人出
  • 工联网
  • 2021年9月14日 21:59

7、陈(未来终端实验室):在美国极端打压下,终端业务尤其是手机业务处在相当艰难的处境。从公司层面看,哪些领域未来会有大机会,公司是否考虑加入新领域?有没有新的方向指引?

任总:终端是一个复杂的载体,有那么多复杂的功能和应用,不仅仅是一个通道,也不仅仅是手机。终端也不仅仅是芯片问题,涉及很复杂的问题。这一点乔布斯是很伟大的,创造了手指画触屏输入法。

未来的信息社会是什么样子?信息的体验全靠终端,最重要的载体也是终端,因为传输设备、软件等看不见、摸不着。终端将来是什么形态我也不知道,但肯定不只是手机,还包括汽车、家电、可穿戴设备、工业设备……,我们还有很多方面需要继续努力,还有很多理论问题需要攻关。

8、刘(服务实验室):我想问一个关于连接外脑的问题,我所指的“外脑”是连接全世界的外脑。您讲到我们在建的青浦基地,“巢”筑好了,我们在“引凤”上会不会有更大的动作?

任总:借助外脑的方式多种多样,比如我们已经在做的:加强对大学中青年教授、博士的支持,合作兴办博士后工作站,邀请海内、外科学家参加我们的攻关工作,打造“黄大年茶思屋”前沿思想沟通平台……,我们还要扩宽思路,探索更多更广阔与外脑的连接方式。

第一,以上海为中心的长江三角洲环境优美,适合外国人生活。如果有七、八百个外国科学家在这里工作,他们就不会感到是在外国了。我们将在上海青浦基地规划100多个咖啡厅,全部由公司设计装修好,交给慧通的高级服务专家来创业经营,实现服务的专业化、高端化。我们把环湖的十公里路叫“十里洋场”街,把园区中那个湖叫类日内瓦湖,湖边路边遍地都是十分优美的咖啡厅,适合现代青年,吸引一切才俊。打造适合外国科学家工作、生活的氛围。一杯咖啡吸收宇宙能量,让外脑们在这里碰撞、对冲,这个冲突就会产生一种新的井喷。

第二,当某个国家出现了战争、疫情等困难时,我们能不能包个飞机去把一些科学家及家人接过来搞科研?尤其是疫情时期,咱们国家疫情控制得好,相对比较安全;过几年全球疫情控制住了,科学家也可以选择回国。我们现在是网络世界,在哪都可以搞科研。我们的欧拉会战,允不允许国内、外科学家、专家、青年工程师带家人来三丫坡园区一同参加会战。

第三,在座都是科学家、专家,希望你们要多抽一些时间读文献,尤其是最新的学术会议与期刊论文。可以把论文及你的心得贴在心声社区或者Linstar上,共享给更多人。科学家还是要多抬头看看“星星”,你不看“星星”,如何导航啊?

9、王(数据中心技术实验室):我是做类脑计算的,这个技术可能在公司很多地方能用得上,所以该技术已经被纳入根技术范畴来做更深入的研究,将来支持公司各种业务竞争力提升。您对根技术有什么期许或者希望?

任总:这一点我是支持的,为什么呢?第一,从公司角度来看,我们公司最终体现的社会价值就是算力,通信也是给算力提供服务的。第二,从国家层面来看,包括算法在内的根技术,对我们国家安全和国家进步来说都是必需的。中国将来要推行“东数西存”、“东数西算”,未来中国有没有可能成为世界第二算力的国家呢?完全可能。那我们怎么算呢?首先我们要有先进的方法,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先进的方法是什么。如果作为第二算力的大国,如果承载基础算力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,如何保证国家信息产业的安全呢?

10、张(中央研究院规划部):我们研究院有很多工作是比较颠覆性的,颠覆性的创新本身就是要革传统技术的命,所以在推动这种颠覆性技术的过程中,有时会遇到很大阻力,您在推动颠覆性创新技术上有什么建议?

任总:颠覆性的创新,即使最终证明是完全失败的,对我们公司也是有价值的,因为在失败的过程,也培养出来了一大批人才。正是因为我们研发经历过的一些不成功经验,才成长出了很多英雄豪杰,在座各级干部不都是浪费出来的嘛,对吧?

因此,我们在颠覆性创新中不完全追求以成功为导向,成功与不成功只是客观结果,颠覆创新中的失败也会造就很多人才,他们要把自己的经验和思想全部分享出来,一是能够启发别人,二是换一个岗位,带着这个曾经失败的方法,可能在其他领域中取得成功。

我们的人力资源考核机制不能简单地通过成功或失败就来做评价,成功的就打A,不成功的就打C打D,这是不行的。电视剧《国家命运》关于原子弹的引爆,当年有两种方法:一种是邓稼先主张的当量法,从管子的两头推动两个半块的铀合并到一起,到达临界状态产生裂变。缺点是接触面爆炸后会把后半部分还没有进入临界质量的铀炸飞了。另一种是王淦昌主张的内爆法。国家最终选择了邓稼先的当量法,这个方法相对容易一些,国家先采用了这个方法,这种方法浪费很大,是有接触的一部分炸了,其他的就炸飞了。内爆法的优势可能会更明显一些,体积小但爆炸效率高。我们对干部们的要求,无论社会价值大小,都要做出正确评价,不埋没曾经走过这条路的人,不要“一竿子打翻一船人”。

11、刘(网络技术实验室):对90后、95后的人才来说,兴趣带来的内在驱动力超过外在激励的驱动力。我最近在想,能不能在工作当中给他们更多自主权,让他们基于自己的兴趣发挥出更多的创造力,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创新和价值?

任总:首先,我认为,这点在我们公司是尤其能发挥的,因为我们有充足的经费支撑你们做一些基于兴趣的研究和探索。

第二,我们既要有集约机制,又要有创新动力。对于市场部门的要求是集约的,以限制他们的边界,需要他们把产粮食放在第一位。初级阶段首要目标是要养活自己,伟大理想现阶段往后面放一点。比如,港口与海关智能化,能否三年完成对全球70%的港口提供智能化服务?煤矿军团能不能在2-3年技术成熟,然后对全世界提供矿山智能化服务?

但对于2012实验室,公司从未给过你们过多约束。比如,有人研究自行车的自动驾驶,公司没有约束过他。我们要生产自行车吗?没有啊。这是他掌握的一把“手术刀”,或许以后会发挥什么作用,产生什么巨大的商业价值。

第三,现在年轻人大多数都摆脱了温饱问题,把兴趣爱好作为第一位。不像当年的我们那么有饥饿感,升个官、涨个级、多点奖金,我们就干。现在年轻人很多是为了爱好而工作,你在追寻事业的过程中,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,如果是为了兴趣爱好,就别把物质激励看得那么重。教“瘦”待遇就可以了,就很伟大了,回家告诉丈母娘,丈母娘肯定说“瘦”了好!年轻人有新生的活泼力量,我们就不拘一格降人才。

编 辑:吕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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